安平縣明升護欄網廠()
安平縣明升護欄網廠()建造于唐中宗神龍年間的《大唐皇帝供養圖》,是唐中宗唯一留給世人的形象
其實,李顯不是沒有考慮過拉攏政變五大功臣為自己所用。在他冊立他們為郡王的時候,就給桓彥范賜姓韋氏,讓他和韋氏成為族人,借此拉進彼此的距離。那么,他為什么只給桓彥范賜姓,而沒有給別人賜姓呢?這是因為,在政變五大功臣當中,只有桓彥范欠了李顯的一個人情。這是怎么回事呢?
原來,根據《資治通鑒·卷二百零八·唐紀二十四·中宗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中·神龍元年乙巳》的記載,在神龍政變之后,桓彥范就對李顯聲稱,他的大舅哥趙履溫也參與策劃了這場政變。于是,李顯把趙履溫也列為功臣,將他召入安平任命為京官。隨后,趙履溫給桓彥范送了兩個婢女作為感謝:“五月……甲午……易州刺史趙履溫,桓彥范之妻兄也。彥范之誅二張,稱履溫預其謀,召為司農少卿,履溫以二婢遺彥范?!笨墒?,趙履溫真的參與策劃了神龍政變嗎?答案是否定的。
要知道,易州就是今天的河北省易縣,這個地方和安平的距離將近750公里。從目的地到達終點站,駕車也要8個多小時,往返至少也要16個小時半,這還是在沒有休息的情況下所花費的時間。擱在交通不便的唐朝時期,在安平和易州這兩個地方單程往返或雙程往返的時間只會更長?;谶@樣的現實,身為易州刺史的趙履溫是怎么參與策劃這場政變的?此外,趙履溫以政變功臣的身份得到提拔之后,為什么會特意送兩個婢女給桓彥范?如果這僅僅是親戚之間的禮尚往來,相關史料也不必特意記上一筆。問題在于,相關史料不僅把這件事情記錄了下來,還在它的前面記錄了趙履溫在桓彥范的幫助下,以功臣的身份當上司農少卿的事跡,也就因此揭示了這兩件事情的因果關系,而這樣的因果關系顯然是不正常的,因為趙履溫如果真的參與策劃了神龍政變,然后因此獲得提攜,那也不必特意感激桓彥范的為他說項。
總而言之,關于趙履溫參與策劃了神龍政變的說法,就是桓彥范出于私心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其目的只可能是為了提攜自己的親戚。而趙履溫送他兩個婢女的行為,就是一種變相的事后賄賂。要是李顯對這件事情來個深入調查,便可以借此抓住桓彥范的把柄,繼而貶謫桓彥范。但是,李顯依然賣了桓彥范一個面子,假裝相信了他的謊言,讓趙履溫進入朝廷做了司農少卿。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既然李顯給自己賣了一個人情,那桓彥范的立場應該就此倒向李顯。然而,他是怎么回報李顯的呢?
如前所述,帶頭反對韋氏參預朝政的,便是桓彥范。之后勸說李顯殺掉韋氏所提拔的慧范,也是桓彥范。后來,鄭普思、葉靜能因為善于做迷信活動而得到李顯的信任,李顯便打算通過非正常的程序給他們每個人授予一個官職,結果桓彥范又跳出來和崔玄暐一起反對李顯這一次的人事安排,而且態度十分堅決:“術士鄭普思、尚衣奉御葉靜能皆以妖妄為上所信重,夏,四月,墨敕以普思為秘書監,靜能為國子祭酒?;笍┓?、崔玄暐固執不可?!崩铒@就說:“我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官職,可不能這么快就撤銷命令,不然就是朝令夕改了,哪里像個皇帝的樣子!”桓彥范卻說:“陛下在剛剛即位的時候,就頒下制書說:‘從今以后,朝廷的各項政策和法律都完全依照貞觀時期的規矩來辦?!敲?,在貞觀時期,擔任秘書監職務的是魏徵、虞世南和顏師古,擔任國子祭酒職務的是孔穎達,這些人的道德才能是現在的鄭普思和葉靜能可以比得上的嗎?”不過,李顯并沒有采納他的勸諫,堅持保留了自己對鄭普思和葉靜能的任命:“上曰:‘已用之,無容遽改?!瘡┓对唬骸菹鲁跫次?,下制云:[政令皆依貞觀故事。]貞觀中,魏征、虞世南、顏師古為秘書監,孔穎達為國子祭酒,豈普思、靜能之比乎!’”
說到這里就可以發現,桓彥范這個人其實很不厚道。雖然按照現代社會的觀念,官職不應該作為人情往來的籌碼,但是,擱在君主制時代,并不完全如此?;笍┓蹲约郝氏冗@么做了,打著“政變有功”的旗號幫助毫無寸尺之功的趙履溫升官,同時還要阻止李顯用同樣的理由去提拔慧范、葉靜能、鄭普思,怎么看都是不地道的,而且他還帶頭反對韋氏垂簾聽政。這樣看來,換做任何人坐在李顯的位置上,再去面對他這樣的下屬,是不可能沒有怨氣的。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李顯還是愿意再給桓彥范一次機會,畢竟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像桓彥范這種幫著親戚走后門的人,其實應該是較好收買的。此外,趙履溫在成為司農少卿之后,很快就巴結上了李顯較為寵愛的女兒安樂公主,愛屋及烏的李顯自然會因此對趙履溫青睞有加,也就不會介意看在趙履溫的面子上,再給桓彥范一次機會。于是,李顯在給政變五大功臣明升實貶的時候,就特意給桓彥范賜予了皇后的姓氏,向他傳達出了“我還把你當作自己人”的意思,暗示他要好好考慮一下今后在朝堂上應該怎么站隊。
就在這個時候,趙履溫強行向桓彥范要回了之前送給他的兩個婢女:“及彥范罷政事,履溫復奪其婢?!倍愿疫@么做,顯然是因為他作為桓彥范的大舅哥,十分了解桓彥范的脾氣,知道桓彥范遲早要惹禍上身,就不再繼續巴結桓彥范了。
值得一提的是,對于桓彥范幫助趙履溫走后門的事情,張柬之、崔玄暐、敬暉、袁恕己等人作為他關系極為親密的政治盟友,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但是,他們也沒有阻止桓彥范這么做。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李顯在不得不將趙履溫也列為政變功臣的同時,得以將武三思、武攸暨、鄭普思、慧范等人一并列為政變功臣,借此加強依附于自己的勢力。因為他知道,政變五大功臣自己也十分心虛,便不會更不敢對這個功臣名單提出什么異議。到后來,政變五大功臣也只能用“異姓不王,古今通制”的理論大做文章,而不是質疑武三思、武攸暨、鄭普思、慧范等人是否真的在神龍政變當中立下功勞。
諷刺的是,政變五大功臣打著“異姓不王,古今通制”的旗號,率領文武百官給李顯施加壓力,不讓他追封韋玄貞為郡王,還要他降低乃至奪去武氏諸王的爵位??墒?,當李顯冊立他們為郡王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拒絕這份原本在他們眼里屬于非分逾制的殊榮,而支持他們的大臣也沒有對此表示反對。此外,根據《舊唐書·卷一百八十三·列傳第一百三十三·外戚·武承嗣傳》的記載,李顯在駁回敬暉等人請求貶黜武氏諸王的聯名奏疏之后,就降封了武氏諸王的爵位:“于是降封梁王三思為德靜郡王,量減實封二百戶,定王、駙馬都尉攸暨為樂壽郡王,河內郡王懿宗為耿國公,建昌郡王攸寧為江國公,會稽郡王攸望為鄴國公,臨川郡王嗣宗為管國公,建安郡王攸宜為息國公,高平郡王重規為鄶國公,繼魏王延義為魏國公,安平郡王攸緒為巢國公,高陽郡王、駙馬都尉崇訓為酆國公,淮陽郡王延秀為桓國公,嗣陳王延暉為陳國公,咸安郡王延祚為咸安郡公?!倍鶕顿Y治通鑒·卷二百零八·唐紀二十四·中宗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中·神龍元年乙巳》的記載,這份制書是在政變五大功臣被冊立為郡王之后才頒發的:“五月……癸卯,制:降諸武,梁王三思為德靜王,定王攸暨為樂壽王,河內王懿宗等十二人皆降為公,以厭人心?!焙茱@然,這份制書的作用在于安撫以政變五王為首的反武勢力,并且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較起碼,他們沒有再鬧著要李顯踐行“異姓不王,古今通制”的規矩了。
可以肯定的是,當政變五王沒有拒絕李顯冊立自己為郡王的時候,就會讓其他大臣產生異樣的看法:“雖然皇帝這么做是為了明升實貶,但是,如果你們拒絕受封為郡王,繼續堅持異姓不王的原則,那皇帝也不能強人所難吧?就算皇帝會強人所難,可是,只要你們做出了一點拒絕的姿態出來,那我們也好繼續說話。問題在于,你們根本就沒有拒絕被冊立為郡王,連表演一下都懶得做??吹侥銈冞@樣大搞雙標,叫我們怎么還好意思去請求皇帝降封乃至奪封武氏諸王呢?”
就這樣,李顯通過這幾番操作,讓所有人都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政變五王并不像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大義凜然。他們并不是真的想做一個謹守政治規則,同時還希望帝王也謹守政治規則的忠臣,他們只是想借著現有的政治規則在朝堂上操弄話語權,從而為自身謀取私人利益。所謂“異姓不王,古今通制”的原則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可以變通的雙標工具。而他們這樣的做法,恰恰符合了“五賊貪功”這樣的評價,因為“貪功”的本質就是“貪權”。
站在李顯的角度來看,所謂的政變五大功臣,不僅害得自己的皇位繼承權出現合法性危機,還想制造輿論跟自己搶奪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何談有功呢!更何況,他們和李旦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處處給自己挖坑,一不留神就會導致自己的皇位合法性出現爭議。因此,不打壓他們是不行的,這也是李顯一直對政變五王的勸諫不當一回事的重要原因。只不過,礙于當時的政治局勢,李顯并沒有馬上收拾他們,直到他們的貪功本質暴露在大家面前之后,知道自己再去收拾他們不會有太大的阻力了,他才開始動手。
實際上,就在政變五王被封為郡王之后不久,他們當中的崔玄暐就成了第一個被貶外放的人:“尋又以玄暐檢校益州長史、知都督事,又改梁州刺史?!眴栴}就這樣來了,李顯為什么先拿崔玄暐開刀呢?這是因為,相對于政變五王當中的其他人,崔玄暐的身上有兩大劣勢。首先,他是由武則天親手提拔的,卻積極主動地參與策劃了推翻武則天的神龍政變,不論他的目的是否具有正當性,在人們看來,他的行為已經稱得上是吃里扒外了;其次,雖然他曾經是李顯的東宮屬官,卻和李旦的相王府屬官袁恕己交往過密,又和張柬之、袁恕己、敬暉、桓彥范聯合起來跟李顯對著干,那么,人們就很難確定他的心到底是在李顯這邊還是在李旦那邊,難免會懷疑他兩面騎墻。這樣一來,人們就會把他當作吃里扒外、兩面騎墻的小人,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誰也不敢替他出頭,以免自己也被別人當作這樣的小人。因此,李顯先拿他開刀的話,遇到的阻力也會更小,他也就成了政變五王當中第一個被貶外放的人。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以政變五王為首的反武勢力就受到了打擊,其中有兩個人是不能不提的,那就是岑羲、畢構。原來,當初政變五王聯合文武百官請求李顯貶黜武氏諸王的時候,曾經找人為他們草擬奏疏,幾乎沒有人敢答應他們,只有中書舍人岑羲愿意為他們效勞,遣詞造句的時候用了很多嚴厲的字眼。后來,另一個中書舍人畢構當眾宣讀這份奏疏的時候,語氣、神態都非常嚴厲:“五王之請削武氏諸王也,求人為表,眾莫肯為。中書舍人岑羲為之,語甚激切;中書舍人偃師畢構次當讀表,辭色明厲?!敝徊贿^,他們的這番動作并沒有收到什么效果,反而還被李顯下達的一份詔書噎得無話可說。當政變五王失去了參與政事的權力之后,以武三思為首的武氏諸王便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跟,岑羲、畢構也就迎來了被貶外放的結局:“三思既得志,羲改秘書少監,出構為潤州刺史?!?/p>
不過,有個同樣屬于反武勢力的大臣并沒有落到和岑羲、畢構一樣的下場,而他之所以可以躲過一劫,主要得益于他的機警。根據《舊唐書·卷一百八十五下·列傳第一百三十五下·良吏下·楊元琰傳》的記載,曾經積極參與策劃神龍政變的楊元琰在看出李顯有意偏袒武三思的事實,便趕緊向李顯上了一道奏疏,奏疏當中闡明了他希望李顯批準他辭去官職和爵位,然后剃度為僧的請求,卻沒有得到李顯的答應:“俄而張柬之、敬暉等為武三思所構,元琰覺變,奏請削發出家,仍辭官爵實封。中宗不許?!本磿熢谥肋@件事情之后,又見楊元琰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看上去就像一個胡人,便跟他開玩笑說:“只可惜,我沒來得及知道,你竟然上了一道想要出家當和尚的奏疏,要不然,我一定會十分贊成這件事情的。想象一下,你這胡人長相的腦袋剃了光頭的樣子,那一定非??蓯?!”楊元琰卻非常嚴肅地告訴敬暉:“人在功成名就之后,如果不能及時地激流勇退,那就會在將來遇到危險。所以,我的確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出家當和尚,而不僅僅是作個樣子?!本磿熯@才察覺到,楊元琰的真實意圖就是遠離朝堂上的派系斗爭,不愿意選邊站隊,那就等于自己失去了一個政治盟友,便非常不高興:“敬暉聞而笑曰:‘向不知奏請出家,合贊成其事,剃卻胡頭,豈不妙也?!囗氼惡?,暉以此言戲之。元琰曰:‘功成名遂,不退將危。此由衷之請,不徒然也?!瘯熤湟?,瞿然不悅?!辈贿^,對楊元琰來說,得罪敬暉并不要緊,得罪李顯是萬萬不能的。而他這種明哲保身的做法,不僅讓他躲過了被清算的危機,還讓他得到了李顯的提拔:“及暉等得罪,元琰獨免。尋加金紫光祿大夫,轉衛尉卿?!?/p>
跟楊元琰一樣機警的,還有崔湜。根據《資治通鑒·卷二百零八·唐紀二十四·中宗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中·神龍元年乙巳》的記載,在這之前,政變五大功臣為了刺探武三思的一舉一動,便打著害怕武三思會在李顯跟前陷害自己的名義,試圖把崔湜發展為自己的耳目,企圖讓他幫忙收集和武三思有關的情報??墒?,崔湜看得出來,李顯的政治立場是偏向武三思的,并且十分猜忌政變五大功臣。在權衡利弊之后,他決定見風使舵,也就是投靠武三思,其實也就是投靠李顯,便向武三思透露了政變五大功臣用來對付武三思的全部計劃。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崔湜便和武三思成為了政治上的盟友,進而被武三思推薦給李顯作為中書舍人:“敬暉等畏武三思之讒,以考功員外郎崔湜為耳目,伺其動靜。湜見上親三思而忌暉等,乃悉以暉等謀告三思,反為三思用;三思引為中書舍人?!睆拇艘院?,崔湜就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跟。
和楊元琰選擇明哲保身、崔湜選擇見風使舵不同的是,姚崇就選擇了金蟬脫殼的辦法來保全自己。在武則天遷居上陽宮之后,他便當著眾人的面痛哭不已:“太后之遷上陽宮也,太仆卿、同中書門下三品姚元之獨嗚咽流涕?!被笍┓?、張柬之就很納悶地問他:“今天哪里是你可以悲傷哭泣的日子!難道你對光復李唐的事情大為不滿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你以后就要大禍臨頭了!”姚崇卻說:“元之侍奉則天大圣皇帝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君臣一場,也算有緣,而這樣的緣分,卻在今天結束了,想起來我就忍不住地悲傷,這才是我哭泣的原因,而且也是十分正常的。更何況,我之前跟隨各位除掉了張易之、張昌宗這樣的歹徒,也算對李唐王朝盡到了臣子的本分;今天我辭別從前侍奉過的武周皇帝,同樣也是在盡臣子的本分。即使我會因此受到懲罰,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彼f的這番話讓桓彥范、張柬之大為不滿,當天就把他給貶謫外放了:“桓彥范、張柬之謂曰:‘今日豈公涕泣時邪!恐公禍由此始?!唬骸聞t天皇帝久,乍此辭違,悲不能忍。且元之前日從公誅奸逆,人臣之義也;今日別舊君,亦人臣之義也,雖獲罪,實所甘心?!侨?,出為亳州刺史?!?/p>
就這樣,姚崇通過得罪政變五大功臣的方式,讓自己被政變五大功臣排擠,進而被貶出安平,得以徹底地遠離朝堂上的派系斗爭。說起來,他也不是第一次想方設法地遠離朝堂上的派系斗爭了。根據《資治通鑒·卷二百零七·唐紀二十三·則天順圣皇后下·長安四年甲辰》的記載,就在這一年,張易之、張昌宗和反張勢力之間的政治斗爭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這個時候的姚崇就打著母親年老,需要他親自服侍的借口,請求武則天準許他辭去官位,卻沒有得到武則天的準許,反而還被任命為相王府屬官:“鳳閣侍郎、同鳳閣鸞臺三品姚元崇以母老固請歸侍;六月,辛酉,以元崇行相王府長史,秩位并同三品?!辈痪弥?,他又被任命為掌管兵權的夏官尚書:“壬午,以相王府長史姚元崇兼知夏官尚書、同鳳閣鸞臺三品?!比欢?,姚崇并沒有放棄脫身自保的打算。后來,戴令言、韋安石、唐休璟等人在和張易之、張昌宗的政治斗爭當中落敗,紛紛被貶外放,姚崇就馬上向武則天遞交了一份奏疏,奏疏當中這樣說道:“我現在是相王府長史,那就不應該兼任掌管兵馬的夏官尚書。這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我擔心這樣的任職安排不利于相王?!睆倪@里就能看出,姚崇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和張易之、張昌宗發生面對面的直接接觸,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冒險和他們針鋒相對,同時,又不會被同僚認為自己膽小怕事。然而,這一次武則天依然沒有滿足他的愿望,只是改任他為春官尚書而已,并且依然保留了他的其他職位:“相王府長史兼知夏官尚書事、同鳳閣鸞臺三品姚元崇上言:‘臣事相王,不宜典兵馬。臣不敢愛死,恐不益于王?!劣?,改春官尚書,馀如故。元崇字元之,時突厥叱列元崇反,太后命元崇以字行?!庇诌^了三個月,姚崇終于被外放為官,結合他之前的表現就可以知道,這一次外放的機會很有可能是他向武則天爭取過來的:“九月,壬子,以姚元之充靈武道行軍大總管;辛酉,以元之為靈武道安撫大使?!毙枰⒁獾氖?,姚崇避免和張易之、張昌宗發生正面沖突,并不代表他不想把他們搞死,否則,他也不會偷偷地和張柬之部署神龍政變。而他作為李旦的相王府屬官,又在神龍政變之后故意得罪政變五大功臣,借此和他們脫離干系,避免成為武則天和李顯眼里的“貪功之賊”,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自保,還有可能也是為了降低李旦參與謀劃這場政變的重大嫌疑。也就是說,他選擇金蟬脫殼,其實也在李旦的算計之中。
綜上所述,政變五王雖然在神龍政變之后大出風頭,卻也因為他們“枉自多情做小人”的操作,導致了他們既不受李顯喜歡,群眾基礎也非常薄弱的后果,到后來,幾乎沒有人愿意繼續擁戴他們,這就為他們的覆滅埋下了伏筆。
建造于唐中宗神龍年間的《大唐皇后供養圖》,是韋皇后唯一留給世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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